阿花和阿莉是我的新同事。雖然三人一站我個最高,但因我剛來,仍屬“小字輩”。
阿花是經理欽點教我的“師傅”,阿莉是實際工作中教的到我的“師傅”,我對她們都得禮讓。
阿莉對阿花說:“憑什么我教出來的徒弟,你來當現成師傅?”
阿花對阿莉說:“什么都要我教,她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一段時間,阿花和阿莉不和,阿莉在我面前說阿花愛告嘴,阿花在我面前說阿莉不會做事,我就是她們都想拉攏的一方,我不好得罪,只好中立。阿花和我說話我就搭理阿花,阿莉和我說話我就搭理阿莉。
我以為這樣彼此相安無事。
過了一段時間,阿花和阿莉和好了,阿花到經理那里說我壞話,阿莉就臟活累活都給我做,我被孤立了。
因為她們不和的時候都看到我和對方友好了,她們和好了, 我自然就是她們眼睛里的一坨眼屎——看不順眼了。
經理來時,兩人飛忙,我站在那里像個呆瓜;經理一走,兩人抱手一站,我忙得像個傻瓜。
這樣過了一星期,我累得每天手腳并用上樓梯回家,有時睡覺也夢見經理視察工作。
我只好背著阿花告訴阿莉說阿花在經理面前說她做事不行,背著阿莉告訴阿花阿莉在人前說她愛告嘴。
阿莉恰好聽到阿花在經理面前說她,阿花恰好聽到阿莉在人前說她愛告嘴,兩人又鬧翻,我又成了她們“擴張勢力”要爭取的對象。
我心里暗暗得意:三人行,我算你們的“老師”。
世事無常。過了幾天,兩個家伙居然又和好了,我于是又累得吃不消。我想故技重施。
不料這時候經理拿著一張紙過來募捐,說是旗下其它店里有個員工患了癌癥死了,為他的家人募一點善款。
這又勾起了我的傷心事,我曾經是這樣的悲愁家庭的一員,許多我不認識的人也給我捐過善款,雖然不是很多,也不足抵賬,可是,至少幫我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。我拿出一把錢,數了五十遞過去,經理眼睛一下子閃著光,卻不接:“你要捐那么多嗎?”刻意的把別人捐的數字在我眼前一晃。
我一下子反應過來,還沒有吃晚飯,這下我兜里沒有一個鋼镚了!
這時候阿花和阿莉圍了過來,我不好改口,只好硬撐。
阿花說:“不用那么多,誰家也不富裕,有錢就不用打工啦。”
阿莉把我的錢拿過去,把三十塊塞我褲包里,把兩張錢又重數一遍:“一,二,經理記上,她,二十。”
阿花說:“都二十吧。”
大家紛紛拿錢,五分鐘沒有,經理去了辦公室,回來說我們部門人多卻捐得最多。
阿花和阿莉依然和好,依然在欺負我,只是那一天我覺得被她們“欺負”得有些溫暖。
歡迎在下面給本文評論!遇到喜歡的文章,別忘了用屏幕右側的小工具轉載或分享到朋友圈哦!
本文網友qq交流群:392630794(文學-情感-人生)發表文章: 說說心情(留言板)
上一條: 80年代初中國第一代打工妹30... 下一條: 生活在深圳